1997年,也就是我24岁的那年,我迷恋上了喂养信鸽。在我们这个地方,养鸽总是与老年人修身养性,养鸟养草联系在一起,说白了,就是老年人从事的活动,年轻人养鸽子被视为不务正业或说成玩物丧志。 然而,我仍然执迷不悟,甚至还冒着我是政府干部的风险以极高的热情去养鸽。尽管住房很紧张,但我腾出了一间住房和一个阳台专们来喂养。欣慰的是父母、妻儿并没有作出坚决性的反对。 大概用了1000多元建好了鸽舍,起先的鸽源是从我舅舅那里要来的两对鸽子,他多年喂养信鸽,并在当地信鸽大赛中经常取得名次。那时的我真是着了迷,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心爱的鸽儿,忙着地给他们喂食,加水,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周末,就在鸽协会去泡上一杯茶,听鸽友们大谈鸽经,听他们天南地北地神吹。遇到训放或比赛总要参加,有一次,我一次性带了20只鸽子参加“成都—巴中”300公里短程大奖赛,遗憾的是缺乏饲养技巧,归巢率太低。一个月后,仅一只鸽子姗姗来迟归巢。比赛的失败也让我更深信信鸽品种的重要性。在以后的饲养上,我更注重对鸽种的引进,我对养鸽的投入越来越大,一只鸽子花掉2000多元,在当时我们这个小地方已是天价,在参加比赛的确也得了些名次,赛绩使我充满了成就感,好多鸽友慕名前来引种,又满足了膨胀的虚荣心。 从2001年起,因为工作的不断调动,我再也没有精力去顾及心爱的鸽子,每次回家看到鸽子越来越少,我也只有默默无语,毕竟分身乏力呀!再后来,我们的老房子都没人在家,鸽子也烟消云散了!在新的单位我也不喜欢与人谈论养鸽之道,有时看到天空展翅飞翔的信鸽,只能勾起无限的遐想。 2007年,我在一个新的城市买了房,尽管面积不大,但我毅然决然地用一个阳台建了一个鸽舍。我承认,这是因为对鸽子的痴迷所产生的荷尔蒙让我再次重操旧业。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养鸽只报着一种理智平和的心态去看待,少时的冲动已不再有了。(四川巴中经济开发区工业园管委会 佘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