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回忆 - 邱小猛的网络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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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3-7 23:19:00

晴朗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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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友圈

另一种回忆 作者：邱小猛

　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次一定找个荒坡野岭坐下来好好放一把。
　上午买了个大风筝，心里特高兴。一个人在村外的南墙根下，便开始了。
　买风筝时，姐姐说还早，现在还没人放，就是有，也是一些小孩。你这么大了，叫人家笑话。我没理会，自己强拽着去了。
　爱玩归爱玩，但玩不好。费了好半天力气，才让风筝飞起来。独自一人做在地里，拿着线在摇，一节节放远......
　神圣的向往，自由的翻飞，脱离现实的苦恼，一点点随愿了。
　对，那是以前，第一次买风筝时，还是十年前吧。那时我已很大了，完全会放风筝了，但，迟迟没有属于自己的一个风筝。跟家里要了钱，在集市上买了个油纸的。不是很好，但心里特高兴。还没出正月，在村外的麦田地里，呼呼北风，能把风筝刮折。我却看到一位老者，依靠在玉米秸秆边放着。是纸糊的风筝。飞得老高老高。我能看出来，他爱玩。他心静，心里或许有以前时的向往吧。
　远处的麦田地里，刚刚发青。不细看，还是荒地。现在太早了，还很静。
　风筝在天上自由的飞，远远斜斜，有一里地远。多买了一节线。一节是风筝线，一节是思绪线。慢慢放，慢慢理理。
　树还没有发青，更不用说是小嫩芽了。
　是，是用树枝造过哨。柳树，杨树都造过。一尺多长，吹起来要用巧力。好多种声，有种吹出来憨厚有力，如牛闷叫。这种哨很难造。
　确实瘦，如猴般。也麻利，一般树都上去了。编草帽很痛快，三下两下。夹杂着阳春的小雨，去麦田地里疯过。
　到头了，怎么拽也不会再高飞了，只是在飞斜。我也不再摇了，干脆插在地上，任其自由。坐在一边，如无心放羊者。
　偶尔有几半只小鸟飞过，很轻，很快。还未初春，它们或许很寂寞。
　村后有个苗圃。那里叫不上名的鸟很多，我和表弟是爬树高手，掏过鸟窝，毁过鸟窝。那时是简单的快乐，现在是很愧。爬在十几米高的树上，感到自己很轻，一阵风像是能请下来一样。往下看，什么都很小。掏来的鸟，很细心养着，但，记忆中一只都没养活。还和表弟说，咱给它们腿上套上环，养大后放了，看以后还能再见到不。装模作样就是装模作样，童心就是童心。
　四处看看，只有我这一只风筝在天上飞。很静。也只有我一人在这里坐着，很闷。
　是，那时要比这晚一些吧，麦子已发青了。我不嫌弄得身上一些麦绿汁，洗不下来。能嗅到麦子特有得清香味。浓浓的。我似一粒沙，浩浩尘世间任其飘飞。不起眼，在哪都能融入。母亲来叫我回去吃饭，说一眼就看到你了，孤自坐在地里。
　　确实，姐姐没说错，现在放风筝是有点早，一阵风刮过来，还瑟瑟发抖。是冷。身冷，心冷。
　　要是说烟瘾很大的人，一时间毅然决然戒掉，这样的人我服。服服帖帖地服。我没有这么大的决心！当然，不是我吸烟，是说鸽子。我迷上鸽子这个东西，很难说清。直接肯定地说，是命中注定吧。很爱它们，爱到不能再爱它们了。但现在我什么都怕，就连相册也怕翻开。心一点点割去，只剩下影子。怕凝视它们。怕对着它们落泪。怕它们会对我说，你对不住我们。怕。我一直在“装”。装不去想它们。但现实却不是这样。我怎么说呢，咳，还是不说了。永生难忘的是，怎么说也说不清。
　买时，是买了个最大的，近两米。但上了天，却很小很小。我知道，这是远了。
　　有一种味，让我一直在寻找。在走，有蚂蚱，有蛤蟆，有无名的小虫，有荒草，还有一湾湖水。有淤泥的淡味，也有水草的清香。捧起来，碧绿碧绿。
　不知不觉，放了两个小时了，也该收线了。
　或许你会对我说，你太向后看了，太看重以前的青葱岁月了。
　我会笑笑，会在心里说，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