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敬爱的父亲 2月27日上午,我们姊妹几个和部分亲属怀着极其悲痛的心情给敬爱的父亲做了三周纪念祭奠活动。
连续几天来老天都是阴沉沉的,不但没有什么太阳光,就连气温也明显低于前些天。决定这个日子时,查看了问天网,预报26日是雨夹雪,27日是多云,最高气温三度。但是,处于各方面的因素,还是决定了这个日子。可实际27日上午的天气与网上的预报截然不同,太阳光不但温馨明媚,而且气温也足有十度左右,比临近27日的那几天都高好多,没有一丝寒意,为我们的祭奠活动营造了一个舒适的气候环境。记得三年前我们为父亲送葬的那几天,老天也同样给予了恩赐。这里我们要再次感谢苍天为我们这些无名小人的特殊惠顾。
父亲是2009年3月16日和我们永别的。按照农村风俗三周年的纪念活动都要提前一些时间进行。有提前一个月的,有提前二十多天的。况且有些家庭还特意请阴阳先生给推算个认为吉利的日子。父亲一生因为家贫没有读几天书,没有高深的文化,但是,对社会事物非常明理,思维理念非常超前,对封建迷信活动他一概不信,一贯尊重事实,讲求实事求是,一生艰苦朴素,勤俭持家,一切从实际出发,从不爱搞那些虚套子。
我们也遵照父亲的一贯作风,一切活动从简。在决定这个时间时,一是考虑到不声张,不大待客,只通知极个别主要亲戚。同时也曾想挤到一个星期天,好让子女们和孙代们多参加几个,以增加人气,装点气氛。二是还想挤个老风俗常说的三、六、九。为了采用三、六、九,结果还是没有挤到星期天,好多上班上学的子孙们仍然没有能参加。不过,我深深地知道,按照老父亲的一贯作风,他是不会怪罪这些的。
父亲虽然离开我们三年了,这三年里的每一天我都酷酷的思念着父亲,缅怀着他生前为我们辛辛苦苦操劳的一举一动和谆谆教导的一言一行。三年来,对于父亲的去世我一直感到很内疚,多长时间以来都很想把这一愧疚的情感叙述出来,给自己凝固的大脑减减压。
话还要从三年前说起。小孩子在安阳部队服役,找了个媳妇在安阳一个医院工作。2008年12月份小媳妇怀孕就要分娩了,为了伺候小媳妇12月4日我和老伴一同到了安阳。中间我于12月17日又回孟津看望了父亲,并在家陪同老父亲住了几天。父亲当时随着老二兄弟吃饭,因为我和老二兄弟家离得不远,父亲还在我家里居住。
12月28日小媳妇在安阳医院做了剖腹术,生了自己可爱的小孙女。因为姑娘生了一个外孙子,大孩子生了一孙子,小孩子生了一个孙女,作为自己来讲,孙子、孙女都有了,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可是厄运就从这里开始。小媳妇做了剖腹产后的第五天左右,不知何种原因,在医院陪护的老伴左手小指尖开始有些麻木,因为在这之前有过因颈椎压迫或者触摸冷水出现的这种现象,同时也会自行痊愈,所以也就没有太在意。可是,这一次与往常不同,它是一点点的向手臂和胳膊上蔓延,而且治疗着还不停的向腰上和腿上扩展,整个腰部像箍了一个大铁壳,最后直指小便就受到了影响。虽在安阳医院不停的治疗,但病情却一天天的加重,左则肢体肌力明显下降。
元月28日,小媳妇产后刚刚满月的当天,我和老伴离开安阳焦急的来到了郑州。到郑州后相继到郑州骨科医院、武警医院、郑州大学一附院,进行检查治疗。武警和郑大一附院都诊断认为颈椎压迫,需要立即手术。为了进一步确诊,2月5日又通过大孩子在洛阳骨科医院的同学进一步的诊断,诊断确认为有颈椎压迫,但还有未能确定的其它颈椎病,建议到河南科技大学一附院治疗。
2月6日住进了河南科技大学洛阳一附院(即原来的洛阳三院)。住院后经几位专家医生诊断定为脱髓鞘。按照医生讲此病案属于十万分之一的几率。
住院期间主要用大剂量激素药治疗,后期又注射了免疫球蛋白,使病情得到控制有所好转,肌力稍微有一定的恢复,腰部束带感有所控制稍微减轻,上下肢体症状虽有所好转,肌力稍微有所恢复,但麻木的症状仍还存在,腰部束带感还很明显。住院治疗一个多月后准备于3月9日出院,再用中药进行维持。
本来打算3月9日出院后回长华陪老父亲住一段时间,谁知道祸不单行,屋漏便遇连阴雨。3月8日晚上大孩子从郑州打回来电话,说大儿媳妇发现脑瘤住进了郑大一附院,近两天就要手术。脑瘤手术可是人生中的最大手术。这个消息像天塌下来一般。大儿子说不让告诉老伴,可这么大的事情能背得了吗?老伴的病治疗了一个多月稍微得到些控制,还没有大的好转,这一消息不是啥,对老伴的病等于前功尽弃。
3月9日下午老伴强行出院,我回到孟津,最后一次和父亲见面,他的身体还很健壮,面对妻子有病父亲劝我要坚强做人,要正确面对现实,要保重自己、度过难关。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大儿媳妇在郑州住院的消息我隐瞒了父亲。那天下午,在陪伴父亲那短暂的时间里,父亲安慰我,我劝解父亲,互相勉励。由于在安阳和洛阳两个多月陪伴有病的老伴,自己的身体也确实很虚弱。在勉励父亲要坚强面对家庭这一特定时期时,自己也是强打精神、故作镇静。
我深深地知道,我不能在父亲身边多停留,老伴又没有回到长华让父亲见上一面,父亲一定认为是老伴的病情比较严重,心情压力会增大,难以度过苍天赐予家庭的这一特殊劫难的打击。我给大姐,小兄弟们都通了电话,让他们每天都多关照一下父亲。可坚强的父亲一再讲没有事,为了不想多连累孩子们,父亲总是表现的非常自如,其实内心已经很空虚了。
3月13日从上午开始,大儿媳妇在郑大一附院做了八个多小时的手术。14日上午,我给父亲通电话得知父亲肠胃不好,弟弟立即给父亲看医生,用药后病情有所好转。15日早上和晚上,我和父亲两次通电话,父亲都是大声讲话并且思维非常清晰,还一再劝我要坚强面对生活,多多保重自己。16日早上,父亲吃过饭后感觉不适,病情恶化,当送往医院后就没有抢救过来。终年85岁。
父亲走了,父亲匆匆的走了,在父亲临终时我没有能够陪伴到父亲身边,成了我终生的遗憾和愧疚。姊妹几个也因为父亲的突然去世,没有在床前孝敬伺候而感到内疚!
父亲是个好人,父亲虽然一生很平凡,没有惊天动地的事业,但在我们姊妹几个心目中却是那么伟大。2009年3月16日至18日,连续几天都是好天气,上帝保佑父亲在这个大好日子里平平安安的走了。
父亲去世后,我始终沉侵在悲痛之中。我把父亲生前的一些照片放在电脑里,每次打开电脑面对父亲的照片我都要痛苦一番。父亲病故三十五天时,也就是农村讲的“五七”祭典日。我终于抗不住了,胆结石合并胆囊炎几乎是天天发作,发作时疼得要命甚至要休克。无奈于四月二十七日住进了武警医院,于二十九日上午做了胆囊切除手术。一连串的打击使这个本来温馨和睦的家庭像天塌下来一般,沉侵在极度的痛苦之中。
父亲一生磨难多多,非常艰辛。父亲3岁时奶奶病故,与当时只有9岁的姑姑和爷爷相依为命,尝受了人生三大磨难“少年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中的第一磨难。后来父亲有了继母,家中又增加了两个叔叔。由于生活的贫穷,父亲和叔叔们从小都很懂事,也很有志气,使本不富裕的生活总是充满着温馨和快乐。
父亲20岁时与18岁的母亲结婚,在父亲38岁、母亲36岁时他们生育了九孩子,成活了我们三男三女姊妹六个。就在母亲生育第九个孩子时因为难产,母女共同丧生。父亲再次尝受了人生的第二大磨难“中年丧妻”之苦。
母亲病故时,姐姐16岁,我12岁,还有一个10岁、一个8岁的两个妹妹和一个6岁、一个4岁的两个弟弟。失去母亲的痛苦和照看我们姊妹六个的劳累父亲只有默默地和爷爷、奶奶承担着。
半年后我又有了继母,从而使我们痛苦的生活稍微又增添了一些温馨和欢乐。不巧的是,当父亲53岁时继母又因病离我们而去。父亲上要照看年老的爷爷奶奶,下要操办两个妹妹和两个弟弟都还没有成家的终身大事。父亲的人生道路再次出现了艰辛和坎坷,老天再次为我们这个并不幸福的家庭笼罩上了阴霾。
1979年,爷爷奶奶相继病故。在弟弟妹妹成家后这近三十年,父亲基本上是和我在一块儿生活。在我的认识中,父亲最器重的是我,相信的是我,疼爱的是我。其实,父亲经常说,你们姊妹几个我都是一样对待,那个也不偏向,要说最操心的还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