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號早上起來已是六點多。按照醫囑,手術前什麽東西也不許進食,這樣有利於手術。七點多,護士給掛上葡萄糖。來陪護家人都圍在床周圍,爲了安穩家人的情緒,大家都極力掩蓋那種不安的情緒。這時的我也只能安靜的躺在床上等待那個時刻的到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臨近十一點多,那個時刻終於到來。手術室的護理人員來到了病房來接患者,並做了最後一次嚴格的檢查。 咕嚕嚕的手術車小輪,震動著向前旋轉著。走廊里的人讓到兩邊,並以疑樣的表情觀視著車上的人。躺在車上,看著走廊的天花板,大腦里一片空白。心想:這也許是一條不歸之路。小車快速的來到術前等待室,左邊的車上躺著的是同室的病友。我們相互鼓勵著。這時,兩個人都貪婪看著周圍的一切,恨不能把這一切都放到自己的夢中。
十二點左右,護理人員來接那位病友進入手術室,臨行前病友對我說:“先走一步了”。他這一句話逗得在場的護士哈哈大笑,說:“好想你們在也不回來似的,怪嚇人的”。目送著病友進入手術室,心想,這也許是留在這世上最後的一句話了。我靜靜的躺在車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護理人員。爲了緩解緊張的心情,便和身邊的護士搭上了腔。告述她們自己來至內蒙古,蒙古歌曲唱的很好,如果有機會去內蒙,一定給她們唱一首好聽的蒙古歌曲。不一會護士將車推進隔壁的手術室。手術室燈光暗暗的,一組大型的無影燈掛在手術臺的上邊,靠門邊的上邊掛著一個碩大石英鐘,它發出滴答滴答清脆穩重聲音,這種聲音給人一種信念---“我會從這裡平安回去的”。
手術麻醉師等待著我的到來,這位麻醉師是我的同鄉,也是通過他的溝通和安排,很順利的住院和及時的手術。躺在手術臺上,他麻利的給我做著手術前的麻醉工作。我和他閒聊著,問他一天下來能做幾個手術,他說:“三台吧”。他在我的左手手腕上插入一個很粗的針頭,告述我會很痛的。我說:“沒關係”。我告述他:“我現在的心態非常好,一點也不懼怕手術”。他說:“這樣對術後的恢復非常好”。說話間我下意識的斜眼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石英鐘,時針指在十二點二十分,之後,我的意思形態就進入了暫停的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