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吐白沫 - 往北飞~~的网络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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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7-15 2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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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口吐白沫 作者：往北飞~~

　　那是我刚开始养鸽时的事，为哄孩子玩，家里养了一羽雄鸽。时间长了孩子对它不感兴趣了，于是决定放生。哪知，到了晚上那羽雄鸽又回到了笼子旁边，我异常地兴奋，立刻对养鸽产生了兴趣。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开上车就去了附近的鸽市，准备给它找个媳妇。
　　鸽市人很多，卖鸽子卖鸟的、侃鸽子侃鸟的好不热闹。我边听边看，没转一会脑袋就“有点大”了。因我不想花太大的价钱买鸽，所以，需要多了解了解，省得冒犯人家“专业人士”。这时，有个老汉可能看出我的心思，主动上前和我搭话：“买鸽子吗？我的鸽子全是Ｘ种，三百、五百都是当天回来的！...”一边说着，顺手拿出一羽深雨点往我手上递。我当时真没心思买他的鸽子，因为他说得天花乱坠,我怕价钱太高买回家和自己媳妇不好交代。心想：“不能光顾给鸽子找媳妇，把自己媳妇得罪了啊！”这时他已经将鸽子递过来了，我想：“咳，咱不买看看也没关系。”于是接了过来。我平时没怎么抓过鸽子，又赶上那鸽子闹手，双手越使劲它挣脱得越厉害，一紧张，手一颤，扑啦～～飞了。我手中紧紧抓着一把羽毛，眼睛望着空中的鸽子，呆了！那老汉见状，一改刚才介绍“血统”时的态度说：“你看怎么办吧？这羽是.....是我一百五十元从.....引进的......”“......”他这一嚷嚷，不一会就有一大群人围观，东一嘴：“小伙子......赔吧～！”西一嘴：“你不会抓还抓它干什么？......找事！”我那见过这阵势，平时只是做围观者，从没想过做事件的中心人物！那个老汉满嘴吐着白沫子，还在不停地叙述着他那“名血”的家史，我本已有点大的脑袋现在更大了。这时，人群中有个半熟脸的人出来给我解了围：“哥们，听我一句话，赶紧给老师傅１００元钱......”面对人群，我象个被抓住手的小偷一样，不敢多想，赶紧借坡下驴，掏兜、拿钱一连串动作.....急忙冲出人群，连句谢谢的话都没顾上和解围的人说，就灰溜溜地走了。
　　第二个星期天，“心有余悸”的我，还是放不下给我雄鸽“寻妻”的心思，硬着头皮又奔了鸽市。出发前我给我自己立了个规矩：“谁说什么，我都不上手了！”——怕了！到了鸽市，不小心又路过上星期被围观的地方，哪个地方又围观了几个人，中央站立的还是哪个老汉。只见他手上拿着羽灰雄，手舞足蹈地在给围观的人讲述着“家史”。我无心看他演讲，转身准备离开。无意当中我发现了问题，“咦，他笼里那羽深雨点，不正是被我上个星期放跑那羽吗？他不是买来的种鸽没开家吗？.......？”我停住脚步，凑了过去想看个究竟。没错，就是那羽！我心想：“被我拽掉的尾羽还没来得及长出来那，就又出来卖了？！”这时，看我凑得那么近观察那羽鸽子，老汉可能认出了我。举在空中的黑手放下了，讲着一半的话停住了，嘴角上挂着的白沫子在微风中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后来我很少去鸽市。转眼十年过去了，不知那位老汉是否还在鸽市干他那害人的行当？他那嘴角边挂着的白沫子是否还在污染着鸽市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