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倍思亲,难忘儿时父母恩……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经常有乞丐到我家乞讨,善良的父母总是拿出干粮打发他们。父母不在家时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怀着怜悯之心,掰一块干粮给他们。街上那些聪明的大孩子都是赶紧回家把门关上,还有很多邻居坚决不给。现在想想经常有到我家讨饭的乞丐,应该是与父母爽快地打发他们有些关系吧。 到了深秋的时候,父亲经常骑自行车带着我到很远的地方捉蝈蝈,顺便从山坡上挖到一些农民伯伯挖不到的旮旮旯旯深藏的地瓜。听父亲说,他有一次从坟地里挖到一麻袋地瓜。在我儿时的记忆力里,父亲就好像顶天立地的武松武二郎,力大无穷。又像是传说中的姜尚姜子牙,无所不能。
回家来把蝈蝈放到蝈蝈笼里,再把那些个头不大的、圆圆的山地瓜洗净煮上。等地瓜煮熟后,满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栗子香甜味,有时候叫我给隔壁四祖父送几块。山上的地瓜圆圆滴长不大,一包栗子面,好吃极了!
四祖父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学究,听父亲说解放前在潍坊最著名的学校干过教导主任,每月才五块大洋。四祖父是八二年大年初四走的,出殡的那天街道人站满了人,痛哭流涕的人比比皆是。我想一个人去世后,能够有这么多的人为此哀伤,不正是像臧克家先生说的那样,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吗?
我记得那个年代过年的时候,家里大人才把花生米拿出来炸上满满一大盘子招待客人,等客人们走后再分给孩子们吃。现在我们喂养的鸽子几乎天天吃花生米,今昔对比,一个人能够生活在太平盛世,是多么的幸福和无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