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营部没多久,连部的新兵集训也结束。留下了几人,剩下的全部下放到了其它营、连。连部的伙食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大汉李的安排下,早晨是牛奶、面包,豆浆、油条;中午,米饭、四菜一汤、下午是变着花样的上。营长宣布,营部停火,全部到连部就餐,吃不花钱的饭。这一切我后来才知道,新兵训练的伙食全部在营长的掌控下,说好听是节约下的,说难听是克扣下的。结余的伙食费自然成为全营的伙食补贴了。难怪都争着留在新兵营部。这样以来,我拥有了每天24小时的自由。除了和“飞利浦”玩就是看书、睡觉、吃饭、逛街。 “飞利浦”也在不停的长,体型越来越魁梧、骨架越来越硬朗、一身黄毛越来越长、最恐怖的就是血盆大口,玩耍时锋利的牙齿偶尔会刺痛我。好在我请营部文书背着营长给地方兽医站出具了证明,给他来过几针了。老乡来串门都在远远的地方吆喝让把“飞利浦”关起来。如此,它的食量也大的出奇,饭碗已经换成盆子。营部伙房停火,它的食物保障成立我当时最大问题。 还好,整理了下分在各连队炊事班的老乡有9人之多。经过我的游说,取得了各位老乡的大力支持,再以我营连队为主要食物来源之地。我可以狐假虎威的到我连找大汉李连要带抢的整。就这样,每天黄昏带着“飞利浦”让他挎着我亲手给它设计的专用蛇皮袋到所有定点一一收缴骨头、肉皮、馒头等等食物,为次日口粮准备。这也是我老乡战友称之为的另一道部队风景和复员多年后一直谈笑的话题。 转眼间,年底了。对爸妈的想念、对故乡的思念,也越来越浓。唯一释怀的是有我的“飞利浦”天天与我如影相随。说是给它整了个舒适的宿舍,其实它几乎没在立面呆过,只是老乡来时一个临时的禁闭室而已。平时只要我在宿舍,它就赖在我床下,那都不去,静静的想它的心事,要不就是穿瞌睡、长肉。 快过年了,一天营长住我:小朱,我要修探亲假了,准备回来家。你去不”?我想了想,迟疑的回道:“我也想回家”。营长笑了笑:“回就回吗,眼睛还红啦!”营长伸手在我脑瓜子上揉了两揉。“飞利浦”忽地一下蹿了起来,营长吓的靠在我身后。我踹了一脚,没踹上鞋子缺踹飞了,“飞利浦”飞过去捡来回来。我紧张的看了看营长,一手按住飞利浦的头,一手拍了拍它脸,告诉它以后不许这样对待营长了,它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营长的皮鞋面,鞋更亮了。(记得,大致是这样的)营长恢复到先前道:“给它整个链子,别闯下祸了,把心思多用在工作上”。我是满口答应着,目送营长离开。(该喂鸽子了,待续!)
|